烏克蘭經濟浴火重生

烏克蘭經濟未因俄國入侵崩潰,反而靠政府及時應對與民間企業靈活變通展現韌性,在遠離前線地區恢復生機。

■Ukraine's economy, while hurting, is stabilizing after the deep crash set off by the war, thanks to a combination of quick policy actions, military resilience and the flexible response of Ukrainian businesses to the damage and dislocation.

烏克蘭經濟因俄羅斯入侵元氣大傷,但拜當局決策迅速、烏軍堅強抗戰、烏國企業面對戰爭仍能靈活應變之賜,在遠離前線的烏西重起爐灶,逐漸回到正軌。

2月24日俄軍長驅直入烏克蘭,向首都基輔步步進逼,烏國經濟眼看就要在戰火蹂躪下崩潰,稍早預估今年國內生產毛額(GDP)恐萎縮多達50%,即便後來上修縮幅仍有30%,但今年夏天確有從去年春季谷底反彈之勢。

基輔經濟學院(Kyiv School of Economics)院長米洛瓦諾夫(Tymofiy Mylovanov)表示:「情勢不佳但穩定,看來經濟處於調整期。」

烏國經濟趨穩的主因跟軍事有關。俄軍自基輔周邊撤退後,後續的進攻步調放慢,加上烏軍近來絕地大反攻,確保烏國能在未被俄軍占領地區重啟經濟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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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瓦諾夫說:「如果在距離前線50公里或100公里處,縱有飛彈威脅,但不用擔心俄軍明天殺到這裡。」

央行、財部策略成關鍵

烏克蘭央行和財政部迅速採取應對步驟也是關鍵。央行實施資本管制,讓烏國法定貨幣「赫夫納」(hryvnia)與美元掛鉤,遏阻進口成本及通膨飆高。

烏國政府宣布暫時削減企業稅,停收銷售稅和進口稅,祭出財政刺激措施,放寬消費品進口。隨著經濟活動回穩,基輔當局逐漸恢復稅收。

有烏克蘭版聯邦快遞之稱的Nova Poshta,在俄國全面侵烏後,營收狂跌到只有戰前2%,所幸Nova Poshta現在的運量,回復到戰爭前的90%。

老闆之一的克里莫夫(Vyacheslav Klimov)說,他以為自己的公司就要完蛋了。 但春季之後,遠離戰爭前線的地區恢復電商及商業活動,很多工廠轉型改供應軍需品。克里莫夫表示:「這意味我們有利可圖,還有資金供未來投資之用。」

43歲企業家李斯基(Igor Liski)在基輔西部的木材加工廠,今春遭俄羅斯砲火無情破壞,他決定重建工廠,樹立抵抗入侵的榜樣,今秋前產能就能接近滿載。

他指出:「我相信戰爭勝利與否取決於經濟,烏克蘭需要企業給工作機會、繳稅、出口產品。」

想盡辦法撐下去的烏克蘭企業店家比比皆是,他們面對導彈威脅、物流受阻及勞動力短缺,摸索出變通辦法。李斯基說:「若是我們在經濟面活了下來,一定能贏得戰爭。」 失業率從高峰緩降

歷經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2014年俄國吞併克里米亞摧殘的烏國經濟,在俄軍入侵前有好轉之勢。烏克蘭人多認為,最新這一波經濟衝擊,還是比1990年代蘇聯解體後輕微。 基輔的鞋子設計師馬斯里(Mariya Masliy)說:「我們訓練有素,能從各式各樣危機復原,打從我們出生,危機管理是常態。」

即便烏克蘭經濟漸有起色,但仍因戰爭受創嚴重。俄軍佔領烏克蘭部分農工業重鎮,封鎖烏國的黑海港口阻礙出口,轟炸工廠、煉油廠及其他基礎設施。數百萬烏克蘭人成戰爭難民四散在歐洲各地,失業率從35%高峰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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