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社論》俄烏戰爭兩周年,看普丁如何改變世局

在新冠疫情期間爆發的俄烏戰爭,屆滿兩周年,隨著烏克蘭前線戰事的失利退守,以及美國的軍援遲遲不到,這場牽動世局的戰事能否在近期內結束,還是會繼續拖延下去,值得就「國際領域的律法」以及俄羅斯3月總統大選之後的嶄新局面,進行探討和分析。

在國際領域的律法方面,將國際戰犯、甚至是一國「暴君」繩之以法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國際刑事法院的通緝效力和執行能力,面對的政治現實,其實是繫於聯合國成員國的意願。前年2月24日俄烏戰爭爆發之後,國際法院去年3月就俄羅斯總統普丁的「烏克蘭特別軍事行動」,正式發出全球「拘捕令」,希望會員國家逮捕普丁,並送到荷蘭海牙的國際法院接受審判,但一年過去了,仍未「如願」。如果普丁在3月大選連任總統後,於上半年造訪北約成員國家的土耳其,將會是觀察「國際拘捕令無效」的重要政治指標。

毫無疑問,普丁集所有政治強人的特點於一身,為了確保自己能長期在位,用非常手段排除異己,修改憲法以配合私欲,無一不為。在1991年蘇聯解體後,普丁從葉爾辛接棒,自2000年擔任總統迄今,受制於兩任八年的憲法規定,在2008到2012年改任總理四年,今年3月的總統大選則是依據2021年修憲並付諸公投後,首次進行一任六年、連選得連任一次的大選。

在此同時,強人普丁長期保持高度的危機意識,總以果決的行動,解決政治的危機,塑造「國家領土捍衛者」的政治形象。一方面,強勢的在2008年應喬治亞尋求獨立地區之請,自認師出有名的出兵喬治亞,2010年和歐亞經濟聯盟的框架下,與白俄羅斯和哈薩克成立「歐亞關稅同盟」(Eurasia Customs Union),更在2014年烏克蘭橙色革命,出兵俄羅斯人口比例極高、蘇聯主動劃分給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半島。另一方面,則拒絕歐美國家的步步進逼,以「烏克蘭特別軍事行動」回應北約東擴引起的「安全縱深生存空間」威脅。滿足21世紀以來的亂世中,俄國人民因不安全感引發的集體恐懼,從而寄望普丁一呼百諾的領導統御,能帶領俄國走出時代的困境,甚至回復過去強盛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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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2024年到2030年、重新起算任期的六年總統期間,最受外界重視的是,俄烏戰爭的未來走向,以及普丁式外交的發展。

就戰爭動向而言,歐美的諸多制裁與援烏措施,顯然無法逼迫普丁停戰,而近期俄軍在烏克蘭東部的戰果,實已預告這場「特別軍事行動」將進入下半場,即使戰事造成俄國民生物資高漲,迫使普丁向人民道歉。

在外交發展上,「脫歐入亞」將會是普丁連任後的新戰略。回顧新世紀伊始,普丁第一次當選俄國總統,曾希望成為歐洲大家庭的成員國家,然而隨著北約東擴、俄國出兵烏克蘭,北歐的芬蘭與瑞典陸續加入北約,在軍事與經濟上,俄國與歐盟和北約的正面衝突,迫使普丁必須另尋出路。

事實上,普丁透過與其他國家領導人互動過程,建立起來的是非常獨特的「強勢執政作風,軟性外交風格」。除了藉此發展經貿、軍事和其他關係,以建立長久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更重要的是,在俄烏戰爭中透過與中國大陸領導人習近平的會晤、以及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恩都被美國制裁的「同病相憐」經驗,在今時今日,彼此共同建立起來、軍事上的互利互惠關係,此一情況有別於傳統的國家領導人。即將第五次擔任總統的普丁,連任後與中國、北韓的盟友關係會如何深化,也將左右全球兩極對抗的強度。

當然,左右全球兩極對抗強度的更重要關鍵是,今年11月的美國總統大選結果。普丁近日接受專訪時指出,美國總統拜登是「老派」的政治人物,言下之意是拜登的行為舉止和政策走向,比較容易預測。反觀來勢洶洶的美國前總統川普,凡事以美國利益優先,不按牌理出牌,一旦川普回歸白宮成真,近年由拜登極力串連的美國盟友圈會不會鬆動,尤其是經濟備受美中科技戰、俄烏戰爭衝擊的歐洲各國,會不會各自思考新外交策略?須等到11月美國總統大選的結果,才可以看出部分端倪。在此之前,包括普丁在內的各國領袖必須審時度勢、控管風險,以免世局變的更為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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