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進入漫長調整期，投資人下一步該怎麼做？價值投資大師警告：高報酬不再，未來 10 年就是在比誰虧得少！

物極必反 美股進入漫長調整期，未來 10 年比誰虧得少

2009～2021 年的美股大多頭長達 12 年，創下歷史紀錄，2020 年新冠疫情意外延續美股泡沫達到空前，但物極必反，接下來 10 年美股大盤表現將相對慘淡。

我曾經歷 2000 年初達到高峰的網路科技股投資泡沫，當時不論是在台股或美股，上市（櫃）公司只要跟網路沾上邊，或宣稱投入網路事業，股價往往暴漲，新 IPO 的網路股更是一股難求，連未上市網路股也炙手可熱。

網際網路（Internet）在當時屬於新興科技，網路公司描繪著「無遠弗屆、串連全球商機」的遠大夢想藍圖，讓人趨之若騖，儘管營運大都處於虧損（燒錢），投資人對於公司前景充滿美好的想像，卻輕忽其失敗的風險，資金前仆後繼湧入，不斷推升股價，形成大泡沫，但最終僅少數能成功或存活。

知名價值投資大師巴菲特（Warren Buffett）當年不投資網路股，他旗下的投資控股公司波克夏當時報酬率表現明顯落後以科技股（涵蓋網路股）為主的那斯達克指數，一度被嘲笑「已過氣」，但後來網路股的走勢證明巴菲特當時的謹慎是對的，反而是那些瘋狂追逐網路股的投資人很快就笑不出來。

那斯達克指數從 2000 年第 1 季 4,907 高點向下大幅修正，最低來到 1,165 點，波段跌幅高達 76%，一直到 2015 年第 2 季才突破2000 年初的高點，期間歷經網路股股價腰斬再腰斬，甚至倒閉下市，這是一個既漫長又痛苦的過程，而且至今只有亞馬遜（Amazon）等少數第一代網路股股價能突破 2000 年前後的高點。

由於半導體是打造網路基礎建設與生態系不可或缺的核心，當時網路股泡沫也帶動費城半導體指數大漲，而該指數同樣在 2000 年第 1 季創高之後大跌，而且遲至 2018 年第 1 季才突破 2000 年初的高點，等待解套的過程更加漫長。

反觀以美股市值前 500 大公司為成分股的標普（S&P）500 指數，由於當時不是以科技股為主，在 2000 年前後吹出的泡沫較小，其指數在 2000 年初高點向下修正的幅度明顯小於那斯達克及費城半導體指數，而且領先在 2007 年就回到 2000 年的前波高點。

不過，2007 年美國又爆發次級房貸風暴，2008 年演變為全球金融海嘯，包括標普 500、那斯達克、道瓊工業指數在 2009 年第 1 季皆再創 2000 年以來新低。

2021 年美股泡沫空前，可能成為下一個日本？

回顧歷史，股市泡沫越大，泡沫從高峰破裂後的向下修正幅度往往越大，去除泡沫、大盤指數再創新高所需要的時間也會拉長。以美股標普 500 指數為例，在歷經長達 10 年（或更久）超乎長期平均值的榮景之後，接下來的 10 年指數表現往往較慘淡（參考附圖）。

相較於 2000 年，2021 年達到高峰的美股泡沫規模（市值）更大，儘管整體本益比並沒有那麼高。以那斯達克指數為例，它在 2009～2021 年平均每年上漲 20.7%，報酬率驚人，尤其 2020 年新冠疫情大爆發讓美國經濟短暫急凍，美國聯準會（Fed）緊急降息、實施無限量 QE（貨幣寬鬆政策），美國政府更廣發數兆美元紓困金給企業及家庭，科技股大幅受惠，年輕散戶熱衷炒股及加密貨幣。

今年 83 歲的價值投資大師、資產管理公司 GMO 聯合創始人兼首席策略師葛拉漢（Jeremy Grantham）警告，這種不正常的高獲利、高報酬難以持續，未來 10 年美股投資人恐怕不是比誰賺得多，而是比誰虧損得少。

葛拉漢曾準確預警日本 1989 年股市崩盤、2000 年網路股泡沫崩盤與 2008 年金融海嘯。他認為，2021 年達到頂峰的美國科技股超級泡沫（上漲偏離長期均值達 3 個標準差），跟 2000 年網路股泡沫相似，終將難逃「均值回歸」（mean reversion）的宿命，而人口老化、氣候變遷、俄烏戰爭等地緣政治衝突都不利於經濟成長。

此外，巴菲特合夥人蒙格（Charlie Munger）前不久接受媒體專訪時也提到，波克夏之所以還保留很多現金，是因為找不到更多夠便宜的好公司。他憂心指出，長期低利率及 QE 讓美國股市、房地產嚴重泡沫化，現在社會新鮮人要靠投資累積財富所面臨的挑戰比他過去數十年更大，「希望美國不會成為下一個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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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hutterstock，僅為示意 / 本文內容純屬參考，並非投資建議，投資前請謹慎為上）